【www.junered.com--开学第一课】

4.主要情节

一 第一次买车

祥子是北平的一个洋车夫,他具备一个优秀洋车夫的资质:年轻力壮,有精神,有干劲。祥子十八岁那年,由于父母双亡,家田失尽,只好来城市混口饭吃。他干一切卖力气的活来养活自己,最后发现拉车是其中最好赚钱的一项行业,于是当上了一个洋车夫。祥子和所有洋车夫一样,做梦都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新车。他细细盘算过,一辆好的洋车需要一百大洋,照他现在的情况,可以每天省下一角钱,这样一千天就能买到一辆车了。然而一千天过于遥远,祥子决定去拉包月,这样如果遇到一个交际好的主儿,就可以从各种饭局多得到一些钱,这样一年赚五、六十大洋也不成问题。祥子给自己定下目标在一年半内买到一辆自己的车。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尽管祥子小心谨慎,但还是没拉几天就被主子遣走了,又由于拉车时慌乱,碰坏了租来的车,赔了不少钱。祥子眼见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远,焦急之下打乱了饮食作息,导致大病一场……在这一系列情况下,祥子花了整整三年才买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当他与铺主讨价还价以九十六大洋买到这辆车时,他默默将车拉到一个角落差点哭出来。他想到自己今年二十二岁,却由于父母双亡,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他决定将今天买车的日子定为自己的生日,因为这辆车是他的心血。有了新车后,祥子拉起车来也越来越顺心,生意越来越好了。

二 天降横祸,祥子丢车

祥子有了自己的车,他开始变得胆大又心细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若跑不快便是对不起别人,需是放胆跑,才不枉费了客人花的钱。而若跑得太快碰伤了车,便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自己的车,他的车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要小心的驾驶。当胆大与心细结合在一起时,大多数人是十分矛盾的,祥子却不然,他愈发能够自信,他相信自己和车都是铁做的。

战争的谣言和消息一起传来,祥子不信,他自信不会那么霉运,不会正好踩到那个“点儿”上。终于,噩梦降临了。他因贪图两块钱,和一光头矮子拉车到清华,结果,在路上,祥子是越拉越心慌,越拉越心慌,越拉越不敢抬头看路,他终于怕了。他与光头矮子想到了一块儿——走土道吧。然而,还没等祥子上了土道,他和光头矮子就一起被兵给抓走了,车也没了,衣服也被扒了。现在,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军上衣、一件蓝布军裤、一身的汗臭、全身五彩缤纷的伤,以及满脚的疱。他恨啊,凭什么把人逼到这种地步,凭什么“凭什么!”他喊了出来。不喊不要紧,一喊,他就清醒了,他要逃跑。怎么跑,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骆驼。

骆驼!他断定,现在在磨盘口。他有矛盾了,逃生的希望使他快活,惶恐又使他恐惧,这时,南方传来了炮声,他不敢动,他知道机会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决定去找骆驼。不知是因为出于同情,还是因为同为俘虏,总之他摸到了骆驼身边。好久好久之后,他透过骆驼的双峰看到外面一片黑暗,他决定逃,不管是吉是凶,他决定逃。

三 出逃过程

祥子要逃出兵营,祥子已经跑出二三十里,可他又舍不得那三匹骆驼。于是拉了它们走。祥子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是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逃兵,顶多像个“煤黑子”。他顺着路走,方向地点都不清楚。祥子在黑暗中前行,身心疲惫,也不知是先睡着还是先坐下,反正就是坐下睡着了。过了许久,他在鸡鸣中惊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驼。祥子想卖了骆驼,然后用那些钱再去买辆车。他继续走,走到一个村庄,可村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一个老者从院中出来,祥子要了一杯水,想把三匹骆驼卖给老者。老者喜爱骆驼,在与祥子的谈话中看出祥子是逃命的,于是用35块买了骆驼,并给祥子吃喝。祥子准备往城里去。

四 回城

祥子卖了骆驼得了钱换了衣服,要回城里了。

他在海甸的一家小店里躺了三天,饿了三天,身上忽冷忽热,得了病。可能是他的胡话或者梦话中提到了他与三匹骆驼的关系,一觉醒来他就多了“骆驼”这个姓,成为“骆驼祥子”了。他觉得有点饿,就软软地蹭出去买了碗混沌。热食下肚,他知道自己又有了命。他全身非常脏乱,虽然他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好自己。全身上下打扮好之后,才花了两块二毛钱,脱下的破东西他去换了两包火柴。

顺着大道他往西直门走,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体和身份他不能坐车,他相信自己的身体,他要靠自己走回城!走出海甸不远,他眼前就起了金星。扶着棵柳树缓了一会,他始终没肯坐下。

然后他一气走到了关厢。他又见到了熟悉的城!这座城给了他一切。他坐在河岸落了几点热泪!歇了老半天,他到桥头吃了碗老豆腐,自己还加了两勺辣椒油,吃完他就流汗了,又叫了一碗。他又有了力气,他决定走到城里面。

祥子一直住在西安门大街人和车厂,虽然他不一定永远拉厂里的车。人和厂的老板刘四爷快七十岁了。年轻时他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前清时打过群架,抢过妇女,跪过铁索。入民国后,他开了个洋车厂子,里头有六十几辆车,最破的也有七八成新,他的厂里不收破车。拉车的人可以住在人和厂。人有急事他会帮,他有“字号”。刘四爷是虎相,他有个三十七八岁的女儿虎妞。虎妞什么都跟男的一样。在买自己的车以前,祥子拉过人和厂的车,他的积蓄都是给刘四爷存着,等够了再要过来买车。祥子有时没拉厂里的车就可以住在厂里,这点使同行们很是嫉妒。可后来他们发现祥子并没有去讨好刘四爷,自己勤勤恳恳。刘四爷也知道祥子是个好手,乐意他住。虎妞也很喜欢他。

祥子到了人和车厂,虎妞拉他过来吃饭。祥子把30块钱给刘四爷帮忙存着,然后讲了自己的经历。吃完后,祥子留下一包火柴,并让他们不要把骆驼的事说出去。

五 拼命赚钱

祥子也不知道自己与骆驼的故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大家也顺理成章地叫他骆驼祥子。他并不在意。祥子一天到晚都想着买上一辆新车,于是他下定决心,任劳任怨地去工作、攒钱。从此,祥子早出晚归,节省开支,算计钱财。因为整天工作,祥子常常身体疲惫。刘四爷有点担心祥子,因为祥子早出晚归不利于车的质量,而且没时间帮他打理车厂。虎妞也担心祥子,因为她喜欢祥子。祥子喜欢拉包月。终于,他在杨宅拉上了包月。可是,杨太太和杨二太太不把祥子当车夫使用,而是让他做不应该他做的事情。最后,祥子忍不住了。拿了四天工钱,离开了。

六 摆脱虎妞

祥子离开了杨家,心里感到很烦闷、迷茫。无奈回到了人和车厂。他看见了一盏极亮的灯,那盏灯是虎妞的房子里的。他不想被虎妞看到自己的失败,就轻手蹑脚的进去放车。可刚把车拉到虎妞的窗下,就被虎妞发现了。虎妞从屋子里出来。祥子看见虎妞的打扮异样,脸上比平常白了许多,嘴唇抹了胭脂,穿着一件浅绿的小夹袄和一条肥大的裤子,比平时妖媚一些。看着这新异的东西,祥子拿不定主意。于是虎妞就让祥子进了她的屋子。在屋里由于刘四爷去做寿要耽误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回车厂,虎妞就勾引祥子,祥子喝了几口酒就醉了,与虎妞干了一些不雅的事。第二天,由于发生的那件事,祥子联想到结婚的事和种种不良的后果,觉得心烦意乱,那件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决定离开人和车厂,和虎妞一刀两断。到了晚上收车,祥子不敢回车厂,怕遇见虎妞,就在车厂旁闲逛,后来遇到了曹先生,曹先生要让祥子当他的车夫,祥子就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向虎妞告别了。

七 拉车闯祸

祥子上了曹宅,对虎妞,祥子觉得有点羞愧,祥子想要和虎妞一刀两断,又舍不得刘四爷拿着他的钱。如果继续存着钱,到人和车厂又得碰到虎妞,他想不出妥当的方法,颇想向曹先生要个主意,祥子知道,他和虎妞的事是谁也讲不得的,想到这,他真后悔了,他开始明白不能一刀两断,这种事是永远洗不清的。

曹宅是祥子最喜欢的宅门。曹宅的工钱并不比别处多,可是曹先生与曹太太都非常和气,拿谁也像个人看。曹宅处处很干净,饭食也不苦。祥子算得很清楚,吃得好,睡得好,主人好是不容易找到的事。

祥子心中的体面人物,除了黃天霸,便是孔圣人,刘四爷可算做黃天霸。孔圣人呢?他走过的宅门里,只有曹先生认识字,又讲理,而且曹太太也规规矩矩得人心,所以曹先生必是孔圣人。

祥子一直没有遇到过像曹先生这样的人,比起曹先生的淡雅,自己魁梧雄壮,他就跑得分外高兴,好像只有他才配拉着曹先生似的。

不幸,那个女的和那点钱教他不能安心。倘若他去娶亲,就可以断了虎妞的念头,可养家不易,刘四爷手中的钱肯定要不回来,虎妞也不会轻饶了他。

一天晚间,曹先生由东城回来的晚一点。祥子很是小心,由天安门前全走马路。敞平的路没有什么人,祥子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脚碰到一些高起来的东西,他一下栽了出去,曹先生也跌了出来,连车把也断了一截。原来是新卸的一堆补路的石块,可是没有放红灯。祥子想让曹先生继续坐车,曹先生本不想坐,可是听出祥子的话带着哭音,他只好上去了。

到了北长街口的电灯下面,曹先生看见自己的右手擦去一块皮,他突然叫祥子停下。祥子一回头,脸上满是血,曹先生害了怕,想不起说什么好:“你快,快——”祥子莫名其妙,以为是叫他快跑,便一气跑回曹宅。放下车,祥子看见曹先生手上有血,便想和太太拿药。曹先生让祥子看看自己,祥子看了看自己,开始觉出疼痛,双膝,右肘全破了;脸蛋上,他以为流的是汗,原来是血。

他低着头想向曹先生辞职,可是曹先生只是让祥子洗洗,也没答应他的辞职,更没扣他工钱。

曹氏夫妇去休息后,高妈也开导了祥子,他觉得高妈的话有理,想到这儿,也来了一点睡意。

八 高妈教祥子理财

自从祥子将曹先生和车摔了之后,虽然好几天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高妈的话点醒了祥子,让祥子有了新的希望——他要开始省钱买车。祥子对高妈十分地佩服,觉得她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有心路与能力,她的话是抄着根儿来的。对于钱的处理方法,祥子是认为现钱在手里更加实在,而高妈却告诉祥子有钱要学会放债。在那样的资本主义社会里,高妈这个人她可以很和气,她也可以很毒辣,因为高妈她知道非如此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在一家姓方的家里,方太太告诉祥子要立个折子来存钱,祥子认为现钱比折子上的几个字强。高妈又给祥子出了一个主意,她让祥子起上一只会,十来个人,至多二十个人,一个月每个人两块钱,就可以赚到四十元。可是祥子没地方找上这二十个人,却又不想去求人,直来直去,又没了办法。祥子顶着寒风在街上拉车,看到年老的车夫还在卖力地招呼着客人,便想到自己年老的时候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一定可以获得胜利。此刻,祥子不想别人,不管别人,只想着自己的钱与将来的成功。一天晚上,祥子正想再摇一摇那个“聚宝盆”,高妈告诉他,有个黑塔儿似的小姐在大门口要找他,他便红了脸,向大门口走去。

九 虎妞来访

祥子走出大门,看见了虎妞,虎妞脸上擦了点粉,在灯光下显得有点灰绿色,这让祥子不敢看她。虎妞一见到祥子就破口大骂,祥子怕被高妈听见,就低声下气地求虎妞别囔,并把虎妞带到了马路边,虎妞告诉祥子有要紧的事,原来自从那次酒后,虎妞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来缠着祥子,让他想个主意,虎妞见祥子半天没说话,语气就软了下来,并给祥子出了个主意,虎妞让祥子在二十七也就是刘四爷生日那天,去给他拜个寿,磕个头。等过了年再拜个年,先讨刘四爷喜欢,再趁他高兴认个干爹,日后虎妞再慢慢透露出自己有了身孕,再嫁祸他人,最后再让祥子娶了虎妞。虎妞说完就走了,临走前把祥子寄在人和车厂的钱还给了他。

祥子回去后,觉得苦恼,一气之下破了酒戒,并在最后决定不去人和车厂。

十 遇见二马

虎妞给祥子提的主意使只想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的祥子满肚子充满了憋闷与委屈,他每天不管在做什么,心思都绕着见不见刘四爷打转。祥子想了两个主意,一是不理会虎妞,也不去拜寿,二则是从了虎妞。但两个主意都是死胡同。使祥子愈加纠结。

一天,祥子在茶馆等待看电影的曹先生。在茶馆里,全都是来避冷的车夫,他们毫不拘谨的畅聊着心里话,句句击中祥子的内心。一个老车夫晕倒了,经过小二的帮助后醒了过来,大家才知道他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可是经过岁月的侵蚀,车已经破旧不堪,赚的钱亦是少之又少,远不够生活的费用,使他和他的孙子小马成天只好受冷受饿。他也曾经像祥子一样一度辛苦攒钱买车,可老年的生活却不忍直视。祥子第一次不惜破费买了十个包子给了老车夫和小马。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时,祥子感受到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他在小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在老车夫身上又看到了自己努力的结果。开始对虎妞所代表的钱财的诱惑产生了动摇之心。

十一 遭侦探跟踪而被诈

祥子一想到那个老者与小马儿,就把一切的希望都要放下,仔细一想,连虎妞的那回事儿都不发愁了。可当他看到那个闷葫芦罐儿,他的心思又转过来,开始为那个可恨的二十七发愁。祭灶的糖瓜摆满了街,祥子却因为害怕那二十七的到来,一点儿也不盼着过年了,甚至经常想着这个便忘了那个。

祭灶那天晚上九点钟,祥子拉着曹先生由西城回家,路上他没功夫看路旁的美景,只看眼前的路,却因为炮声、空中的火花与黑暗而不敢放开了腿去跑。他还总感觉后面有辆自行车儿打西城出来就一直跟着他。祥子和别的车夫一样,最讨厌自行车,他故意把车停住,等自行车走出老远才抄起车把来。曹先生也注意到这辆自行车,叫祥子上左先生那里去。祥子有点慌,等追上那个故意等着他与曹先生的人后,发现那人是侦缉队上的侦探。

曹先生嘱咐祥子说若有人跟他打听起自己就说不认识。到了左家,曹先生又让祥子坐汽车回去告诉曹太太接少爷一起和高妈另叫一辆车并带上应用的东西和书房里的几张画儿到左家来,然后让祥子躲到隔壁王家去。

谁知祥子刚到曹家门口想要按街门的电铃,就被那个侦探揪住了腕子,原来他是当初把祥子拉到西山去的大兵们中的孙排长。而曹先生被当作乱党要抓起来枪毙。孙侦探威胁祥子要下狱,找他要钱买命。祥子自认倒霉,只好把闷葫芦罐儿里的钱给了他。

十二 避难后的惊慌

祥子走出门后,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中海的桥上立了许久,又回到了曹宅,听见了高妈的咳嗽声推门而入,高妈叙述了事情经过,祥子让高妈快走,告诉曹先生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自己留下看家。高妈走后,祥子锁了大门,跑到王家,叫醒了王家的车夫老程,老程打算去告诉王先生,祥子怕王先生盘问他,便阻止了。原来曹先生是个社会主义者,他是因为大学里一个叫阮明的学生想凭与曹先生的交情得到升级的分数,可曹先生并未如他所愿,于是去党部告发曹先生向青年宣传激进思想,曹先生察觉有人跟踪后便去找左先生,侦探惹不起左家,曹先生又有左先生护着,就顺便敲了祥子一笔,祥子这时突然想去曹宅拿点东西,自己丢了钱由曹宅赔上正好,但他又想到了曹先生的好,打消了念头,又怕曹宅丢了东西说是他拿的,便叫醒老程,给他看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证明自己的清白,老程安慰了他一番,两人便入睡了。

十三 回车厂,办寿宴

因有雪光,天亮得早,祥子一夜没睡好。他起来看看昨天夜里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决定扫雪,一来是为了有点事做,二是为了消灭痕迹。扫完雪,他立在雪地上,全身出了点汗。回屋后,老程醒了,老程劝他去找曹先生。可是左宅的王二来说,曹先生和曹太太已经走了。于是,祥子决定会人和车厂。回到车厂,他对虎妞说,让她租给他辆车。虎妞没有答应,却让他去找刘四爷。刘四爷告诉他,要他留在车厂,这几天帮他办寿宴,他要搭个棚请别人来。祥子想开了,他麻木了,他把夜里交给了梦,把白日交给了手脚,他从早上一直跑到夜里十一点。第二日,棚匠来补活,彩屏上画的是:三战吕布、长坂坡、火烧连营。虎妞暗地里掖给祥子两元钱,让他去叫寿桃寿面,就当作他送的。寿宴当日,刘四爷要车夫们四点收车,晚儿拉的要在十一点收车。又因为刘四爷不让他们进棚子,且招待的东西也不一样,他们感到极度的愤怒,却敢怒不敢言,他们觉得人不应该分三九六等。而正当他们看到虎妞叫祥子到一旁,想到祥子可以住在车厂,虎妞又照顾他,他们觉得祥子是在巴结刘四爷,于是他们的怒气好像有了出口。看到祥子被虎妞叫走,他们跟了上去。

十四 刘四爷的寿宴

刘四爷的寿宴办的很热闹。他很满意有这么多人来给他磕头祝寿,并从他的那些老朋友身上找到了优越感。但当他看到前来祝寿的女客带来的小孩子们,想到自己老光棍一个,虎妞又是女的,他又羡慕,又嫉妒,又不敢和孩子们亲近,他要发脾气,又碍着大伙的面,只能忍着。刘四爷越看虎妞和祥子就越不顺眼,当听到管账的冯先生的报告,得知只进了二十五条寿幛,三堂寿桃寿面,一坛儿寿酒,两对寿烛和二十来块的礼金时,顿时火了,并将火发到了虎妞身上,他不想把虎妞嫁给一个车夫,,虎妞和刘四爷摊牌了,并且要卷铺盖走人,找刘四爷要钱,刘四爷没给。

十五 婚后生活

与父亲闹了一场后的虎妞,心里虽然有点后悔,但是她还是和祥子在毛家湾找了一个大杂院,在大杂院里租了房间成了亲。婚后,祥子才明白虎妞并没有真的怀孕,祥子觉得自己受了骗。接着虎妞决定带祥子出去玩,将这400多块用完。并给祥子出主意,这些钱花完后再向父亲屈服,去继承老头子的产业,祥子认为这样做不体面,说什么也不愿意,而虎妞说了结婚的钱谁出的之类的话,让祥子哑口无言,只好服了虎妞。

十六 继续拉车生活

之前祥子一直跟虎妞闹着,一直闹到元宵节。虎妞开始张罗着煮元宵,包饺子;白天逛庙,晚上逛灯。但她不许祥子有任何主张,大杂院里人们的穷苦生活,让虎妞很得意。她认为她是来享受的,花钱如流水。而祥子穷苦出身,可惜那些钱。

十七那天祥子开始去拉车,租赁的是“整天儿”,后来又与三人拉上些买卖,祥子觉得力不从心,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听一个高个儿说拉车的最好别成家,成家后又多了妻子和儿女,又多了几张嘴吃饭,还要花钱。祥子也默认了。这阵,一个矮子又讲定了价钱,但把拉车的机会让给了高个儿。而祥子耗到了五点来钟,交了车,喝了两壶茶,吃了十二两肉饼,一碗红豆小米粥。才回家,一进屋门,祥子和虎妞的脸色都不好看。虎妞想让祥子去找刘四爷,但祥子不愿意。虎妞只好自己去,但虎妞并不是很热心去找刘四爷,怕丢了面子,祥子也把虎妞的主意放在心上,自从祥子离开人和车厂,祥子就不肯再走西安门大街了,这两天出门拉车也是走东城,怕遇见熟人。祥子来到人和车厂,发现车厂变了样,没敢跟虎妞说。后来祥子与虎妞商量,买辆辆车,把一辆车赁出去,进个整天的份儿。另一辆祥子自己拉半天。拉早点的就早上出车,下午三点收车;拉晚点的,下午三点出车,夜里收车。等祥子自己拉上车后,才觉得虎妞的好处。

十七 买车识二强子一家

祥子打听清楚了人和车厂的事情,原来是刘四爷扔了车厂一走了之了。祥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虎妞,虎妞心里着了慌,没了靠山,她感到什么都不再可靠。她来到南苑找姑妈,得知刘四爷已经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回到家便大哭了起来。哭完,拿出了一百大洋给祥子买车,但她在这儿留了个心眼:她本想买两辆车,可后来怕祥子偷跑,只让祥子买一辆,剩的钱自己留着。二强子刚好要卖车,虎妞就趁着过年价格便宜买了这辆车。二强子在去年夏天把女儿小福子以二百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军官,颇阔气了一阵,却在一次醉酒后打死了自己的老婆,本想拉车干活,却因生性好吃懒做,什么买卖也没做成,只能把车卖了。祥子拉着这车出去,有人竟管它叫做“小寡妇”。祥子虽说不顺心,可也就这么一直拉着。到了四月半,小福子穿着花洋布大褂,戴着一对银耳环,回到了大杂院。虎妞认为小福子见过世面,所以小福子成了虎妞的伴,虎妞把小福子当成个最可爱,最可羡慕,也值得嫉妒的人。为了养家,小福子在他的父亲二强子的逼迫下不得已在屋里接起了客,虎妞不但不安慰她,反而给她提供地方,还收了小福子两毛钱。

十八 祥子生病

六月是个炎热的季节,大杂院中的男人和小孩总是很早出去直到太阳要落山,而虎妞和小福子是女人中的例外,祥子和二强子是男人中的例外。二强子是酒鬼,钱没用完绝不回大杂院,而祥子不想回大杂院,也不想走进小屋,他越来越觉得虎妞是个母老虎,一进屋好像就喘不上气了似的。六月十五那天,祥子被虎妞劝了出去。大街上车夫们都在偷懒,祥子有些胆怯,拉上了笔买卖。先是烈日当空,晒得人喘不过气来,后又是瓢泼大雨,好不容易拉到了地方,坐车的却一个子儿也没多给,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大杂院,虎妞给他冲了碗姜糖水,他像个傻子似的喝完,钻进被窝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雨停了,大杂院里房塌了,墙也倒了,最大的损失是雨水激病,祥子病了,大杂院里病的不止他一个。

十九 祸不单行【祥子生病,虎妞难产】

祥子病了。虎妞着急着去给他买药。可祥子是这样心疼钱,一是他不肯吃药,可后来实在是病情太重而不得不吃下药,二是他一醒来就打听自己车的动向,当他知道自己车租给丁四拉之后,顿时十分绝望,再这样下去,每天的钱只出不进。他起身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了,已经变成了一个肮脏恶心的病鬼。他决定开始拉车。可没过一会又病了。休息了一个月后,他知道虎妞手中的钱快用光了,于是决定再次出车。在祥子生病期间,小福子常来探望。虎妞的身子越来与不方便,她便让小福子帮忙料理家中的一切。祥子也希望有个孩子,所以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供给虎妞,毕竟她现在怀了自己的孩子。

灯节左右,虎妞说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了,便让祥子和小福子去请生婆。可不论接生婆用了什么方法,虎妞都生不出来。于是他们听虎妞的话花了5元请了陈二奶奶过来帮虎妞接生。陈二奶奶让虎妞吃下一道催生符,还带了个道童念念有词,可虎妞却两眼发白。祥子暗暗感觉不好,可陈二奶奶却早已不见了。祥子绝望了。小福子过来说,如果要请医生过来的话要花几十元。祥子无奈。于是,虎妞便在夜里十二点,带着个死孩子,咽了气。

二十 福子和祥子

虎妞死后,祥子经受得打击很大。他想到:来城里这几年,车,是自己的饭碗。买,丢了;再买,卖出去。三起三落,像鬼影,永远都抓不住。小福子默默地帮着祥子打理虎妞的后事,祥子想痛痛快快地抱着她哭一场,把委屈都哭净,而后与她共同努力往下苦奔。这时小福子的父亲二强子回来了,见小福子从祥子屋里走出来,破口大骂,侮辱小福子和祥子。祥子一把扯住二强子的肩,就像提拉着个孩子似的,掷出老远。二强子拿到小福子给的钱离开,祥子和小福子一同进到屋中。“我没法子!”小福子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句,这一句总结了她一切的困难,并且含着无限的希望——假如祥子愿意娶她,她便有了办法。祥子,经过这一场,在她的身上看出许多黑影来。他觉得虎妞也有虎妞的好处,至少是在经济上帮了他许多。他开始收拾东西,决定搬走。小福子看了他一眼。她低着头走出去。她不恨,也不恼,只是绝望。

二十一 祥子的变化

祥子承诺小福子,混好了,回去找她。他照旧去拉车,但不像以前那样拼命。他又在雍和宫附近夏家拉上包月。夏家新娶个姨太太,还有女仆杨妈。杨妈因摔了一盆夏太太的菊花,便和夏太太吵了起来,最后杨妈当然是卷铺盖滚蛋。在杨妈走后,夏太太并没有马上请仆人而且对祥子很客气,还亲自教他做饭。在离开夏家的前一天,他买回了一斤栗子,去找夏太太时,他被诱惑了。回到厂子时,他也染上了众车夫曾经染过的淋病。病好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只要一刮风下雨,便不出车,身上有点酸痛便休息两三天,而且对车座儿,对巡警,对任何人都不再老老实实的敷衍,不让别人占他便宜,连汽车也不退让,他便成了巡警眼中的“刺儿头”,对于车座儿,他也不客气,讲到那,就到哪,绝不多走一步。他也不再爱惜自己的车,而且非常吝啬。如果车坏了,他拉到车厂,要五毛钱的他只给两毛钱。

一天晚上,他在鼓楼前拉上了刘四爷,但在认出是刘四爷时,他便让刘四爷下车。虽然他告诉刘四爷虎妞死了,但却不靠诉他虎妞墓地的位置,便走了。看着刘四爷愣着的样子,祥子感到非常痛快。

二十二 最后的希望

祥子将娶了虎妞之后的所有霉气全部洒在刘四爷头上时,分外轻松,扬长而去。祥子出了一口恶气,并诅咒恶人都会遭报应,只有忠诚的自己永远活着!祥子嘴里咕哝着,激励自己,有了劲。他到茶馆里喝了一碗茶,如刷锅水般,又吃了十个煎包,十分碜牙。祥子计划好行程后,跑了一天车,赚了9毛多,美美的睡到天亮。第二天,祥子来到曹宅,高妈来开了门,祥子与她简短的问好后来到了书房见到曹先生。祥子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曹先生,要曹先生给他出主意。曹先生让祥子回他这拉包月,并答应让小福子来曹家帮忙,还要让出一间房子给他们住,让小福子白吃他的饭,但不给她工钱。祥子答应了,他笑了,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光明。祥子出了曹宅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心情十分舒畅。祥子越想关于小福子的生活越急切,越高兴。怀着激动的心情,到小福子家找她。但小福子却杳无音讯。晚上他回到车厂,身心疲乏,十分失望,失去了盼望,他的激情再一次遭受了打击——小福子找不到了。祥子已经彻底地失望了。

二十三 祥子的堕落

祥子没有找到小福子。在路上走着遇到了小马儿的祖父,老人与他聊了一会儿天,得知小马儿已死,还告诉祥子小福子可能去了白房子,祥子听后便跑,哼着窑调,在树林里找到了一间矮屋子,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将祥子迎了进去,这个女人被称为“白面口袋”。她本不认识小福子,经祥子形容后便明白过来,告诉祥子她们管小福子叫小嫩肉,还告诉祥子小福子在接客后到树林里上吊死了,祥子听后非常绝望,决定不回曹宅。他开始放纵自己,吃喝嫖赌,到了春天,他把自己的衣物卖了,后又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开始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不论是自己的外表,还是拉的车都不在乎。拉车也随便,拼命地占便宜,甚至还用自己以往的人格和信用来骗钱喝酒,还故意在曹宅外等高妈,并佯装生病,高妈拿着曹太太给她的两元钱让祥子买药看病,祥子拿着骗来的钱在天桥玩了一天,后发现每个宅门都走遍了,便觉得此路已行不通,但他现在讨厌拉车,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拉车,有人出钱的事他全都干,遇到危险也第一个跑。

二十四 祥子的结局

阮明做了官后去嫖去赌,甚至还吸食了鸦片,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错而是万恶的社会陷害了他。阮明想在必要时可以牺牲祥子,不料却被祥子以六十元出卖而遭游行枪毙。如今的祥子为了赚钱用了所有阴狠坏的招。祥子已经不能再拉车了,有结婚的,他替人家打着旗伞,有出殡的,他替人家举着花圈挽联。从前“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堕落成“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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